1988年,在沈阳的一个普通家庭里呱呱坠地了一个女娃,外公外婆和母亲都曾任职过老师,父亲在一家国营单位勤恳工作,一家安稳祥和,自诞下一女,家中平添欢声笑语,家人为其取名天舒,倾注了毕生的期许,许她一事顺心如意。
孙天舒从小就聪慧过人,一次母亲带读小学的孙天舒参观故宫,小小年纪的她瞬间被故宫里摆放的精美瓷器所吸引,现在想想也算是她陶艺的初识,从那时起,她便对陶艺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可惜当时沈阳从事陶瓷工艺的寥寥无几,虽然也几经寻找陶艺老师,可成效甚微。于是她便从美术学起,这对她之后的辽瓷传承之路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孙天舒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从事陶瓷创作已经十几年了。凭借自身天赋和超出常人的毅力。她在十年间斩获数个国家级金奖,而她所得成就离不开老师的尊尊教诲。
南方盛产瓷器瓷土等,而北方较之相差甚远。所以从事陶瓷创作的人也少之又少。2014年正在读研究生的孙天舒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创作了一件陶瓷创意作品,由学校老师举荐参评,她独自一人,带着作品前往杭州参赛。
在比赛现场多为南方人,就连现场评审也基本都是南方人,由于地域的差异,很多年龄略长者说话都伴有明显的口音。导致孙天舒的沟通存在一定问题。
而恰好此时上台颁奖的一位老先生,在颁奖之后对孙天舒进行了一番鼓励,孙天舒通过口音判断,此位大师应该是北方人。经过一番攀谈发现都是沈阳人(关宝琮原为西丰人,现在沈阳定居),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感。
由于那届比赛孙天舒是唯一一位来自北方的参赛选手并且作品细腻富有新意,给关宝琮大师留下了深厚的印象。而孙天舒对这位老者的印象除了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之外,更多的是对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的尊崇。
回到沈阳后,再一次陶瓷学术研讨会上,又有幸遇到了关宝琮老先生,这次相对第一次的拘谨,孙天舒显得十分自信,会后与关宝琮大师进行了进一步的学术研讨。关宝琮对这个虽然年轻却踏实肯干的小姑娘十分欣赏。所以关宝琮大师决定收她为徒。
关宝琮大师一共有13位弟子还育有一子一女,而孙天舒是唯一一位被关宝琮钦定的“辽瓷传承人”。当时孙天舒研究生刚毕业,对于肩上这一份重担既感到荣幸也感到了他的沉重。加之这其中还有老师对她的殷殷期盼,让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在成为辽瓷传承人之前,孙天舒一度吃住都在窑厂,因为窑厂地方较小放不下一张床,她索性就睡起了地铺。这一睡就是两年。这两年同时也是关宝琮大师对她的考察期。
辽宁的冬日寒冷刺骨,车间的供暖设施还不完善,她的双手每日都与冰凉的泥水为伴,渐渐生出了冻疮。白天裹着厚厚的泥浆还看不到,每次洗掉那层泥浆,密密麻麻的小口子,有的裂口已经被泥浆感染了,分不清是脓水还是血水,不想让父母担心,她忍着不说,痛的手都几乎失去了知觉。
到了晚上,冻疮更是又疼又痒,那种从骨子里泛出的痒,实在难以入睡,她经常睁眼到天亮,但是为了做出更好的作品,第二天依旧要投身于简陋的工作环境中去。于是,刚要愈合的伤口又要泡水,只能伤上加伤。
她的双手指节突出,并且手上还有两个大包,学名就叫“腱鞘炎”。这种病现在十分常见,大部分人都是因为玩手机,使手部过度劳累所致,而孙天舒的“腱鞘炎”却是因为揉泥导致的。陶艺看似十分简单,但仅仅是一个揉泥就叫孙天舒吃足了苦头。她身为女子气力自然比男子要小很多,所以每次揉泥,为了将泥里的气泡排除,为了将泥揉到软硬适中,她都要使劲全力。单单这一道工序她就练习了1年之久,练到手臂酸痛,练到手起大包,她也从没想过放弃。
在此之前,关宝琮大师从未对她提过只字片语,只是会很严苛的教导她,陶艺很多时候就是对生命,对自然的一种感悟,孙天舒不能说天分有多高,但是胜在肯用心,肯努力。她在最好的年华选择与泥土相伴,把别人用来逛街打扮谈恋爱的时间都用在了陶艺创作上,付出终有回报,辽瓷在孙天舒得到传承后,已成为了非物质文化遗产,这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肯定。